回復 玄色 : 那会儿,“战斗”的主题之一就是打水仗,省钱实惠,还能顺势捞回两块漂亮的鹅卵石。说白了,打水仗可不是用水枪来打,而是不用任何器具的徒手游戏。每年放暑假的7~8月份,是最为酷热的时候,下河洗澡是我们那时候渴盼的美事。一帮孩子疯了似的冲向门外屋边的小河,站到齐腰深的水里,就不敢再往前走了,大家分成青红两帮,用手掌把水拂起来,打击对方。可以用单手,也可以用双手。但手掌不能切入水过深,这样的话,拂出去的水没有冲击力,手掌应该有一定的下压角度,用掌心击水,一股水流并不大,但却像水箭一样直扑对方的门面,几次击中的话,这个对手也是不好受的,会呛水。有个孩子特有意思,嘴角叼了根芦苇棒子潜水,半边白屁股全露在了面上。他还做出煞有介事的样子,蹲在一暗角儿,伺机攻击别人,我们哥几个约好了全都爬上岸去,热烈地聊着天、脸上不动声色。那家伙闷在水里,实在憋不住了,才挣扎着浮出头来,一脸悲愤状。他在岸边呆坐着猛喘粗气,脸红到脖子根,嗓子哑了半天才说出话来,我们怀疑再多个一时半会,他肯定得憋晕过去。不过大家都没有戳穿,依旧是嘻嘻哈哈的,继续用手拂水逗乐。他便有些感激,说要请我们去他家吃刚出锅的豆腐脑儿。一帮人自然是假意推脱,说了许多不着四六的话,而刚别过脸,眼角眉梢便吊了上去,心里高兴得要尖叫起来。”
回復 瘦人: 這部《可以看丝瓜视频的APP》可以利用自己学过的知识,自己来编写教材。这个过程其实就是自己对所学的知识消化吸收一遍,再总结出来,这将极大地提高自己对知识掌握的熟练程度。
回復 蘇簡云 : 很多大事情往往会败在小人物手里,因为做大事情的人总是很容易忽略小人物。因为一件很小的事情,王中和同屋的南城了发生了矛盾,他把那个南城人打了一顿。不料,一个月后,那个事事胆小的南城人揭发了王中倒腾购物券的事情。谁也不知道南城人到底是怎么掌握证据的,何时掌握证据的,何时告发以及怎么告发的。总之,这件事情立刻在林场机关里引起了震撼,林场决定严肃查处此案。显然,王中是低估了瘦弱的南城人的勇气,他总是觉得南城人向来都是最容易被殖民的性格,向来精明务实善于变通,从来不是积极反抗而是设法迎合。但是,这个南城人怎么就偏偏这么倔强呢?这也许就是命运吧!赵易文在某天夜晚就悄悄地溜到孔天引家里,孔天引和王中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事情闹大了!事情闹大了!”赵易文进来以后就压低嗓音连续地说着,显然也是觉得这件事情很棘手,而且已经牵扯到他本人了。无论如何,他也要把这件事情平息下去。“还能通路子吗?”“不可能啦!肯定是要付出代价嘛!就是大小的事情了!”赵易文的话实际上是在暗示孔天引解决问题的办法,那就是让王中承担全部责任,否则大家都得收拾铺盖滚到监狱里去吧,那样的话事情可闹得更大了。“只要把王中保住就行!你想个办法?”赵易文沉默着不再说话,吧嗒吧嗒地抽着烟卷。想了很久以后,他像是非常为难的样子,断断续续地说:“事情至此……就两条路了……要么剪断线头……要么把线团都拿出来……”赵易文的话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王中最好能够承担全部责任,把恶果降到最低。三个人都陷入了沉默。沉默了很久以后,王中就粗声粗气地说:“不管怎么着,我都自个儿担着!绝不能再牵连你们……”地下钱庄无论对于哪一个商人来说,变化都意味着最大的生意机会。春天到了,崔嘉伟得到了一个消息:政府允许回城的知识青年,尤其是那些找不到工作的人搞一些个体经济。孔天引决定要开一家饭馆以后,他找到了王中,要撺掇他入伙儿,王中自然是感激不荆孔天引给饭馆取了个雅俗共赏的名字叫“老朋友”,饭馆也是托崔嘉伟帮忙张罗,在政府机关附近的一条街道上,寻了一间不大的门面,找了一个做家常菜的厨师,生意就算是低调开张了。孔天引和王中一门心思地经营着小饭馆,到了年底,孔天引就偿还了崔嘉伟所有的借款,并且附带了一笔利息和分红,孔则同也得到了一笔分红。总之,每一个对饭馆的生意有过照应的人,都得到了意外的分红。孔天引的态度很坚决,不容任何人拒绝。王中满心欢喜地打理着饭馆的生意,忙得不亦乐乎,他赚了钱又有了生意可做,心里当然对孔天引感激不荆王中还努力地为饭馆创造更多的收入,甚至还想出更新鲜的招数来,比如让一个卖冰棍的小贩每天送一箱冰棍,放在饭馆里卖掉,双方分成。但是,孔天引的心思却并不在饭馆里。他把更多的时间花在了研究人的事情上。他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个来饭馆吃饭的客人,然后热情地招待那些政府机关里的常客。他留意着客人们的神态和衣着,留意着客人们谈论的话题,他能清楚地知道哪些客人是有身份地位的,哪些客人是市井草莽之人。慢慢地,孔天引就发现了这个餐馆还有更大的价值。因为,孔天引发现在餐馆里吃饭的客人们,大部分人的心思并不在吃饭上,而是在所谈论的事情上。换句话来说,饭馆主要是人们谈事情的地方,而不是吃饭的地方。一个炎热的夏天,他听到两个客人像是在谈论黑市上粮票的交易,一方就使劲地吹嘘自己如何能够搞到粮票,另一方就迫切地吵吵着想要大量地购买粮票。不多时,其中一个客人就不小心地拔高了嗓音:“这东西不比钞票差,马上就是中国第一票,中国第二货币。拿着这个票,什么都能买!硬挺着哪!”第二天,孔天引就把崔嘉伟和孔则同约到了饭馆里,向他们询问市场上粮票的流通情况。所谓流通无非是两个关键的问题:哪里能够大量地低价买到粮票?哪里能够迅速地高价卖掉粮票?孔则同就详细地把市场上粮票的情况讲得清清楚楚。由于政府按计划供应粮食,市场上却不是按计划需求粮食,于是有些人急需粮票,有些人的粮票却大量闲置。当时的粮票在市场上分类很明晰,包括地方票、省票、全国统购票等等,在市场上交易的价格也有很大的差异。人们使用粮票可以在所有的农贸市场,以及商业街和商业点,交换主副食品、水果蔬菜、日用百货、服装鞋帽、花鸟虫鱼、各式家具等几乎所有的商品;也可以用来支付修理钟表、皮鞋、提包等花费的费用;甚至还可以用粮票,雇佣短工,雇佣保姆。黑市上的粮票交易也逐渐地活跃起来。粮票就真的像那个客人所说的那样,就要成了中国的第二货币。“没工作的人,就干这个了!”孔则同又接着说,眼下什么票都能卖掉,粮票、布票、油票、购物券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