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簡介
然而,与刚才使用的逐步分化的递减分类法相比,我们宁愿采用一种总体相似的群体的集合递增法。了解了各种基因在各个群体中出现的频率,就可以在基因型间的整体差异的基础上计算出两个群体间的差距。那么,人种的定义在于研究分类群群体。比如,当两个群体属于同一个分类群时,它们之间的差距小,当它们分属于两个不同的分类群时,它们的差距就大。我们发现,对于人种而言,这个步骤无法完成。为了证明这一点,只需提及美国哈佛大学群体遗传学家勒翁旦(R. Lewontin)和根井正利(Masatoshi Nei)见雅卡尔的著作《差异的颂歌》107页,瑟耶出版社,巴黎,1978年。的研究结果即可:他们发现我们人类的平均遗传多样性的7%到8%可以通过属于同一种族的不同民族间的差异得到解释,85%可以通过属于同一民族的不同群体间的差异得到解释。这一结论可以表述为:平均看起来,两个法国人群体间的差距要比两个偶然选取的白种人群体小,但该差距只有7%;也比地球上的任意两个群体的差距小,但这个差距也只有15%。分类群间的这些差异如此无足轻重,以至于任何分类的结果都受所研究的性状及所采用的分类法的支配。为了说明这种不稳定性,我们可以像卡瓦利-斯佛扎(Cavalli-Sforza)和爱德华(Edwards)由朗加奈(A. Langaney)援引自《人类多样性和历史》,《人口》,1979年,985~1005页。那样对比两棵根据不同血型和人体测量所得出的分类树。结果出现了许多不一致:其中的一棵树表明爱斯基摩人与印第安人和毛利人相近,另一棵树则表明爱斯基摩人与法国人和瑞典人相近。因此,与否定各种人类群体的差异性无关:非洲黑人会合成黑色素,这是欧洲人所不会的;成年欧洲人仍旧保持着乳糖酶的活动,而这种活动在大多数亚洲成年人体内已经消失,等等。但是全部的相似性和所有的不同性如此复杂,以至于一旦试图根据已知数据来形成一个观点时,这幅图就会变得混乱模糊。诚然,人是不同的,但是由于人类的有性生殖过程,这种差异在同一个家庭或同一个群体内的个体之间的表现比不同家庭或群体之间的差异大得多。从遗传学角度看,我的邻居与我不同,他属于另一个村庄,另一个民族,另一个种族,这使得他与我的距离稍远,但是外加差距很小以至于无法在真正具有意义的边缘分类群之间划线。遗传学家关于“种族”一词的回答是明确的:这个概念在人种里不符合任何可作出客观定义的生物学事实。第三章 分类的圈套分类与多元性引入“距离”的概念是为了解决一个基本困难:如何对比由好几个测定值描述其特性的对象。通过一种差距,用一个唯一的多少有些随机性的测定值来取代这个测定值集合;于是从所采用的接近的概念出发,把最相近的对象集中在一起。也可以采用另一种随机性较小的方法,数学家们称之为“多角度的分析”,我们试着描述这种分析法的原则。一条直线,首先确定它的起始点和长度单位,然后根据唯一的测定值把判断为有特点的一些对象用这条直线上的点来表示。如果出现两个测定对象特性的数值,那么这些对象可以用带有两个坐标轴的平面上的点来表示;有3个测定值,则用三维空间中的点来表示。根据这个原则,我们很容易想到通过4个、5个……10个测定值来描述的对象,就要用“4维空间、5维空间……10维空间”中的点来指代,可惜我们的眼睛看不见这样的空间(数学家的眼睛和大街上的普通人的眼睛一样都无法看见,这与只有少数高智力的人才能理解的高度复杂的数学概念无关)。为了使我们的眼睛能够最好地确定那些“多维空间”中的对象点的位置,我们把它们投影在可视空间即一维、二维或三维空间上;这种投影尽可能地不歪曲这些点所构成的阴影。依靠这些方法,我们成功了。这些方法的理论简单,但却需要极为复杂的计算,以至于在电子计算机诞生之前的时代的科学家们只好放弃。现在,只需一个为此目的而编制的程序,再按一个按钮就可以了。在这之后,只需用智慧来解释所得结果就行了。法国一件政治大事的事例说明了这些方法的应用所在和它们的局限性,而且尤其揭示了一种直观分类的危险这里所列举的数据引自皮埃尔-玛丽-居里大学(巴黎六大)本兹克里(J.-P.Benzécri)小组的阿拉刚塔拉(Alcantara)、博尔迪耶(Bordier)和奥巴迪亚(Obadia)3位先生的一份研究报告。